按下Rec .
" 這裡是‘Tea For Two 兩個人喝的茶 ’節目 . "
" 秉謙啊 !今天要告訴聽眾些什麼新的音樂訊息呢 ? "
" 最近的唱片市場十分熱絡 . 由於暑假的來臨 , 各家國際或本土的唱片公
司紛紛推出強片 , 在偶像和創作歌手之間也不乏想搶灘的新人......."
在放歌曲的時候 , 秉謙和啟翔努力的討論對白 , 沒時間和一旁的庭雯聊天 .
" 唉喲 ! 問要問的自然一點嘛 ! 那麼做作 , 人家一下就把帶子丟了 ! "
秉謙埋怨著夥伴 .
" 喂 ! 杜秉謙 ! 你的介紹那麼老套 , 我還沒說你呢 ! " 他肚量一向不大 .
" 你們兩個 , 歌要放完了 . " 庭雯提醒他們 .
" 不要你囉嗦啦 ! " 秉謙錄帶子的時候火氣最大 .
以前 , 秉謙是個性情溫和的人 , 唯一的缺點是有點沙文主義 . 自從廣播
頻道一開放 , 各家電台都在徵求新人新節目 , 這把他從小的廣播夢想給燃燒
了起來 . 他把好友拖下水 , 兩人聚在一起就是錄帶子 ; 但是投了好幾次總
是渺無回音 . 秉謙自負的個性不肯服輸 , 愈挫就脾氣愈大 , 又不接受其他
人的意見 , 依然固執著自己的方式 .
" 這家電台一定是內部作業 , 我們沒有門路當然進不去 . 換一家電台試試 ,
別把我們的帶子浪費在‘ 黑電台 ’上 ! "
秉謙用這個理由換了不下 7 , 8 個電台 , 可惜都是雷同的結果 .
她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 , 都已經很晚了 . 想起剛剛醉得不省人事的秉謙 ,
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. 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, 一發
不可收拾的脾氣 , 對她呼來喚去竟成理所當然 , 她好像已經太習慣了 , 習慣
到忘了要去改變 . 仔細想想 , 現在一點愛的感覺都沒有了 , 停在這裡只是為
了那付出感情的責任 . 竟然現在愛的是一種責任 . 心煩意亂的掏出鑰匙開門
, 踏進自己的地方 , 感覺好久不見了 . 她把自己拋在沙發上 , 真想就這樣睡
它一整夜 . 家是那麼空空洞洞的 , 一個人的日子就這樣過 ; 才二十幾歲 ,
聽 " True Colors " 竟有蒼老之感 . 沒有人談心 , 沒有人可以說話 ; 她迷
迷糊糊的按下 Rec , 開始學著秉謙做節目 , 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, 像在傾訴
, 像在對自己說話 , 偶爾放幾首英文歌 ; 帶子到底的時候 , 她已經睡著了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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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最近有個 " 超級 DJ " 的活動 , 那兩人又窩在一起做試聽帶 ; 要是
把他們做過的帶子搜集起來 , 播一個月絕對不成問題 . 無聊的庭雯拿起小型
錄音機 , 錄些他們做節目的片段 , 錄些自己的感想 , 好像在替自己的節目出
外景....她做這個也做上了癮 , 不但有廣播的樂趣 , 還可藉好友之間的流傳
吸收少數聽眾 , 生活又多一分變化 .
和好友 Stella 一起幫秉謙寄帶子 , Stella也寄了一份 . 她倒沒發現好友
也那麼熱愛廣播 ; 對自己周遭的一切是愈來愈不關心了 .
" 我倒沒發現你對廣播的熱愛 . " 她們進了家咖啡廳坐坐 .
" 拜託 ! 要我對著機器說話 ? 難過死了 ! " Stella 如此回答 .
" ....那你剛才不是寄帶子嗎 ? " 她停止了喝咖啡的動作 .
" 你以為那帶子是我的啊 ? " Stella露出神秘的笑容 . " 聽說 , 那帶子的主
人是叫什麼唐庭雯的....." 趕緊低頭喝起咖啡 .
" 我 ? Stella! 你太不夠意思了吧 ?! 我做帶子只是好玩而已 -- 那種東西怎
麼見人啊 ! " 庭雯埋怨道 .
" 不會啊 ! 我覺得你做得很棒耶 ! 不參加實在可惜了 . " 孩子氣不改 .
" ....算了 , 寄了就算了 . 反正參加比賽也不是壞事 . "
" 我就說嘛 ! 你一定會同意的 ! " Stella 還得意洋洋 .
" 少來 ! 下次別再玩這種花樣 , 不然我真的不原諒你 . "
" 知道啦 ! 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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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鈴 ! " 一陣電話鈴聲劃破了週六午后的寧靜 .
" 喂 ? " 庭雯努力撐開眼皮 .
" 請問唐庭雯小姐在嗎 ? "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.
" 我就是 . 請問你是..."
" 我們這裡是 M.M 電台 . 您參加‘超級 D.J’活動已獲得入選 , 請您下週
日到我們電台來參加決賽....."
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. 該不該參加 ? 聽說棄權就要賠償他們 , 真不知他
們損失了什麼 , 可是參加了又要如何向秉謙交待 ? 以他的個性一定不能忍受
的 , 到時候不分手也會吵架 ; 雖然有點想離開他 , 但是說走就走 , 那有那
麼容易 .....
電話才剛掛上又響了起來 .
" 喂 ? " 怎麼今天電話那麼多 .
" 庭雯 ! 庭雯 ! 我入選了 ! 我入選了 ! 快點出來 , 我們慶祝一下 ! 四點
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. 快點哦 ! " 說完線就斷了 .
這下麻煩可真的大了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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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來的躲不掉 .
庭雯向 Stella 報告這個她應該要知道的消息 , 然後 , 決定自己一個人去
面對問題 . 秉謙和啟翔早就在等候面試的隊伍裡 , 他們沒有發覺庭雯的存在
. 競爭看來十分激烈 , 她並不在意那麼多 , 只希望和秉謙能有個不傷和氣
的散場.
" 唐庭雯 ! " 庭雯走進面試的房間裡 , 已面試完正打算離開的秉謙和啟翔都
嚇了一跳 .
" 我有沒有聽錯啊 ? 唐庭雯耶 ! " 啟翔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.
" 好像真的是她耶 ! 我怎麼不知道她也參加比賽 .....? "
回到家 , 秉謙打了個電話給庭雯 .
" 庭雯 , 我怎麼不知道你也參加了比賽 ? "
" 對不起 , 是 Stella 寄的 , 事先我也不知道 . "
"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? 哦 , 想等入選以後再嘲笑我的差勁是不是 ?
我不會輸給你的 ! " 他的火氣很大 .
" 我根本沒打算跟你競爭啊 ! "
" 你根本沒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 ! "
" 你不要藉題發揮 . " " 我不會輸的 ! "
算是吵架了吧 ?!
電話順手掛上 , 卻又立刻響了起來 .
" 喂 ? " 今天也那麼多電話 .
" 唐庭雯小姐嗎 ? 恭喜您 ! 您在‘超級 D.J ’的活動裡拔得頭籌 , 將可成
為我們 M.M 電台的一員 . 請您明天到我們電台來洽談相關事宜好嗎..."
這下好了 . 她贏了節目播出的機會 , 輸了一段不濃不淡的感情 . 她還是
沒有告訴他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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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節目播出的時候 , 她一個人坐在錄音室裡 , 對著麥克風說話 , 感覺
上好像又回到對自己說話的情境 .
" 這裡是‘心情音樂盒’, 一個新節目 . 我是 Kristy..."
" Stella , 沒有你的話 , 今天我也不會坐在這裡 , 想起來還真該向你道謝呢
! 送你一首南方的‘相知相守’, 希望你現在正在收聽 . "
音樂聲中 , 她猜想著 Stella 的反應 .
" 其實 , 愛就要愛得誠懇 , 一旦淡了就不要欺騙自己和對方 , 這樣對誰都不
公平 . 愛也不能為了莫名的責任感而存在 , 該走的別留戀 , 才不會為誰留
下傷害 . 一首伍思凱的‘愛情/生活’, 送給所有的聽眾 , 明天如果你還記
得我 , 希望你能再和我一起分享心情 . "
下了節目回家 , 第一通電話 , 沒有意外 , 是秉謙打來的 .
" 你贏了 ! 你滿意了 ! " 聽得出來他的不甘心 .
"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....你真的完全變了 . "
" 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! 變的人是你 ! 總有一天我會成功的 ! "
" ....我們還是分手吧 . " 庭雯淡淡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.
‘愛情/生活’給她的決心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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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目開播之後 , 收到滿熱烈的回響 . 畢竟在這個庸庸碌碌的城市中 , 愈
來愈少人想去瞭解自己的心情了 . 不是商業節目 , 沒有非播主打歌的束縛 ,
細膩的歌曲引起聽眾的共鳴 , 偶爾 Kristy 也談談好書 , 談談人生 , 人文與
感性營造出異於其他節目的溫馨氣氛 ; 慢慢的 ,‘心情音樂盒’也爬昇為電台
裡不可或缺的節目了 .
" Kristy ! 好好加油 ! 你做得很好哦 ! " 庭雯剛出錄音間 , 就遇上總監殷
曼綺 . 有點受寵若驚 .
望著總監離去的身影 , 庭雯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 .
" 等一下 ! Kristy ! " 錄音師 March 把她攔了下來 .
" 怎麼了 ? 難道你也要學總監誇我一番 ? " 庭雯笑了笑 .
March 捧出一束鬱金香 . " 送你 ! " 說完就趕緊走了 .
庭雯一陣莫名其妙 , 抽出藏在花間深處的卡片 : "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 ,
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? March "
經歷一場小小的感情風雨的庭雯 , 對他的單純不由得會心一笑 . 人長大了
, 很少再選擇這麼可愛的表達方式 ; 當然 , 也不再那麼輕易相信 . 還不想考
慮接受與否 , 她還是把鬱金香一路捧了回家 . 經過秉謙家前面的巷子 , 一切
還是那麼熟悉 , 只是人全變了 . 她沒有刻意躲避 , 也沒有刻意隱藏那束鬱金
香 . 反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.
無意間 , 望見兩個熟悉的人影---杜秉謙和殷曼綺 ! 兩人親蜜的走在一起
, 看樣子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 . 也沒管那麼多 , 再不把花插進水裡就要枯
了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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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經計劃好了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.
" 嗨 ! March ! " 一進錄音室她就向他打了聲招呼 , 沒注意到上個節目的主
持人正從錄音間出來 .
" 嘿 ! 庭雯 ! 哦 , 不對 , 應該叫你 Kristy 吧 ?! 我是杜秉謙啊 ! 你該不
會那麼快就把你前任男朋友給忘了吧 ?! "
杜秉謙 ?! 他什麼時候把上個節目給擠掉了 ? 難道....
庭雯勉強笑了笑 . " 恭喜你終於成為廣播人 , 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. "
她沒什麼抑楊頓挫的說 . 儘管時間還沒到 , 她卻先進了錄音間整理 CD , 好
躲避他的冷言冷語 .
好不容易等到他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, 庭雯才出來透透氣 .
" 這人好像在示威一樣 ,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. " March 有些不滿的抱怨
, 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. " 呃...Kristy , 你....喜不喜歡昨天的花 ? "
" 拜託 ! 什麼時候那麼生疏起來啦 ? "
" 沒有啊 ! 只是... " March一副想說又說不清的模樣 .
" 放心 ! 我最喜歡鬱金香了 ! "
" 那卡片..."
"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, 慢慢來嘛 ! "
時間到了 , 她要工作了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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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一封封聽眾的來信 , 總覺得突然之間多出了一些噓寒問暖的朋友 . 聽
說秉謙的節目也搞得有聲有色的 , 好像應該替他高興才是 .
把一大疊信收進包包 , 理理衣服 , 正打算進錄音室工作 , 卻有人先她一
步 .
" 杜秉謙 ?! 你要做什麼 ? 你的節目不是結束了嗎 ? "
" 那可不一定 . " 杜秉謙高傲的說 .
" Kristy ! 對不起 , 我知道你的節目很好 , 但是廣告業務實在和秉謙的節目
有一段差距 , 所以電台決定讓秉謙的節目延長一小時 ...對不起 ! Kristy !
沒事先通知你 . 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會找你合作的 ! " 總監殷曼綺走進來說.
其實庭雯的廣告業務不算太差 , 至少還能支持節目繼續做下去 , 雖然聽
眾是那麼支持 , 但看來仍敵不過現實的生存壓力 . 看著杜秉謙那 " 我終於贏
過你了 ! " 的神情 , 庭雯也沒多說 , 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 .
" Kristy ! 我和你一起走 ! " March 決定和她同進退 .
" 別傻了 ! 不要因為我而丟了工作 . 對我來說 , 廣播只是我的副業 , 甚至
有點像我的休閒活動 , 是很快樂的 , 就算節目不做了 , 我還是能過活 . 但
是你不一樣 . 別太意氣用事 . "
庭雯沿著電台前的那條路一直走 , 一直走 , 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小公園 ,
進去就晃起童年最愛的鞦韆 , 愈晃愈高 , 愈晃愈快樂 .
" Kristy ! 原來你在這裡呀 ! 真是找死我了 ! " March 氣喘呼呼的說 .
" March ? 不是要你別太衝動嗎 ? 現在工作可不好找耶 ! "
" 別緊張 ! 我請個假總可以吧 ?! "
" 真服了你 . 一起來玩吧 ! 鞦韆很好玩耶 ! " 此時的庭雯比孩子還像孩子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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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ello ! 我又回來囉 ! 從今天開始 , 我們’Tea For Two’節目延長為兩小
時 ! 哦 , 我聽見你們的歡呼聲囉 ! 時間一長 , 能做的事也就多啦 ! 以後我
們的內容將更豐富多變 , 請大家拭目以待 ! "
音樂聲一起 , 一旁的曼綺開口了 .
" 秉謙 , 你不要太招搖 . 你知道我是為了你才收掉 Kristy 的節目 . 台長早
就提醒過我不要輕易取消任何節目 , 免得招來聽眾的抗議..." 她好心的提醒.
" 唉呀 ! 有什麼好緊張的嘛 ! 你是我的女朋友吧 ? 那就該相信我啊 ! " 秉
謙相當不以為然 .
代理 March 的錄音師在外面比手劃腳 : 音樂快播完了 .
" 好了 ! 我要做節目了 , 你去忙吧 ! 下了節目我會去找你的 . Bye ! "
開了麥克風 , " Hello ! Everybody ! 現在又回到我們節目現場 . Call in
是現在廣播節目最流行的玩意 , 為了讓聽眾和我們做雙向交流 , 我們現在就
開放現場熱線 819-6113 , 歡迎大家有話就大聲說出來 ! "
放了首黃韻玲的 " 做我的朋友 " , 代打的錄音師跑進來對秉謙說 ,
" 這樣不太好吧 ?! Kristy 的節目才剛莫名其妙被取代 , 萬一很多情緒比較
激動的聽眾打電話來鬧場怎麼辦 ? 而且總監下令過 , 誰的節目要做 Call in
要先向她報備 , 你這樣自作主張又沒過濾電話 , 很容易惹出麻煩耶 ! "
" 節目是我的 , 你也就別緊張了 . 更何況這樣才能聽到最真實的聲音 ! "
" 隨便你了 , 不要說我沒警告你過你 . " 說完就搖搖頭走了出來 .
" 喂 ! 你是誰啊 ? Kristy 呢 ? " 一個女聽眾怒氣沖沖的質問 .
" 我是’Tea For Two’的主持人杜秉謙 . 從今天開始 , 這個時段也是由我主
持 . " 他和氣以對 .
" 搞什麼啊 ? 說取消就取消 ? 你們電台到底顧不顧聽眾的權益呀 ?! "
" 一個節目不好就該由好的節目代替 . 謝謝你打電話進來 , 我們接下一通電
話 ! " 秉謙切了她的電話 .
" 喂 ! 你說那話什麼意思啊 ?! 你以為你的節目很好嗎 ? 你們電台怎麼會有
你這種主持人啊 ! 真是太差勁了 ! " 一個聽眾說完就掛了 , 不等秉謙回話 .
一直到節目最後 , Call in 進來的聽眾全都針對他那句 " 一個節目不好
就該由好的節目代替 " 開炮 , 罵得他火冒三丈 .
" 一個 Kristy 就把你們搞成這樣子 ! 你們神氣什麼 ! 支持我的聽眾大有人
在 , 放心好了 , 這個節目永遠都會存在 , 好節目一定會被肯定的 ! "
關上麥克風 , 杜秉謙怒氣沖沖的就出去了 . 不知所措的錄音師只好以音樂填
補最後幾分鐘的空白 .
" 可惡 ! 居然不在家 ! 不知道到哪裡混了 ! " 才剛把公共電話重重掛上 ,
就瞥見正從小公園出來的庭雯和 Kristy .
" 唐庭雯 ! 你給我站住 ! 你到底給聽眾灌了什麼迷湯 , 沒有你好像就活不下
去一樣 . 你到底搞什麼 ! " 庭雯和 March 都被他嚇了一跳 .
"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! 杜秉謙 ! 你搶了 Kristy 的節目還不夠啊 ! 你還
想怎麼樣 ? " March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.
" 喲 ! 想當護花使者呀 ! 我都是她第九任男朋友了 , 你呀 ! 第十任還不知
道輪不輪得到呢 ! 不過我說庭雯啊 ! 你換男友的速度倒是愈來愈快了 ! "
" 你..." March 臉氣得漲紅 .
" 隨便你說 , 我懶得跟你耗 . 節目都已經讓給你了 , 你已經完成你的夢想了
. March , 我們走了 . 對了 , 記得下次找個成就比你低的女朋友 . " 說完兩
人就從杜秉謙的視線中離去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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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來 , 就看見殷曼綺鐵青著臉 .
" 秉謙 ! 跟我到辦公室來 ! "
把門關上後 , "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! 從你下節目後 , 不知道有多少人打電話
來電台指責我們把 Kristy 的節目取消 , 還說怎麼找個那麼沒水準的節目代打
, 現在連台長都知道了 ! "
" 我怎麼知道...我只是開放 Call in 而已...."
" 什麼 ? 你怎麼沒先跟我提 ? 有沒有過濾電話 ? " 秉謙搖搖頭 .
" 你明明知道我取消 Kristy 的節目是為了你 , 你還在這種最敏感的時刻開放
Call in ? 你有沒有搞錯啊 ! "
" 誰知道她給聽眾灌了什麼迷湯 ! " 他氣憤的說 .
叩 ! 叩 ! 叩 ! " 請進 ! " 原來是 March .
" 對不起 , 總監 ! 台長要您到他辦公室一趟 . "
" 知道了 , 謝謝 . 哦 , 對了 , March ! 能不能麻煩你打電話給 Kristy ,
請她明天過來一趟 ? "
" 總監 , 剛才我送她回家的時候 , 她說她明天就要出國了 . 本來今天打算和
聽眾們告別的 , 誰知道杜秉謙先生搶先了一步 . " 秉謙的臉色有點難看 .
" 那她原本想請誰代打 ? " 曼綺心急的問 .
" 好像是她的好友吧 ! 我也不太清楚 . "
" 好吧 ! 謝謝你 ! 你去忙吧 ! "
等 March 出去以後 , " 這下可真的沒救了 . " 曼綺洩了氣的倒在椅子上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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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放下了節目 , 庭雯又恢復了對錄音機說話的習慣 , 仍然在做只有自
己一個聽眾的廣播節目 , 她倒也怡然自得 .
打電話給 Stella .
" 喂 ? Stella ! 我是庭雯啦 ! 我已經到了英國了 ! 怎麼樣 ? 最近過得好不
好啊 ? " 聽得出來庭雯玩得很愉快 .
" 一點都不好 ! 唉喲 ! 當你的朋友還真累耶 ! 那個錄音師啊 ! 叫什麼.."
" March ? "
" 對啦 ! 就是他 ! 不知道哪裡挖來我的電話 , 一天到晚要我找你回來 , 說
什麼聽眾都等著你回來 , 如果你不回來就要找我去代打 , 說是你指定的..."
" 對不起啦 ! 那時候想不到別人啊 ! "
" 嘿嘿 ! 你絕對猜不到我怎麼應付的 ! "
" 除了上場代打還能怎麼辦 ? " 庭雯倒是挺篤定的 .
" 唉呀 ! 你真是太小看我的機靈了 ! 還記得你以前做的帶子嗎 ? "
" ...不會吧 ?! 那種東西你拿去電台放 ? "
" 聰明 ! 聰明 ! " Stella 得意的說 .
" 那完了 , 杜秉謙一定又要跟我鬧個沒完 . 說什麼破壞他的形象啦 ! 公佈他
的隱私啦 ...唉 ! 真糟糕 ! "
" 杜秉謙 ? 你走了以後 , 他簡直被聽眾罵得慘不忍睹 , 報章媒體更是批評得
不得了 , M.M 電台的形象都他一個人給毀了 . 他和殷曼綺老早就被你們台長
給炒魷魚啦 ! "
" 那現在他們人呢 ? "
" 誰知道 , 也許兩個人去開一家新電台吧 ! "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.
[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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