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的事不容揣度
只有身临其境
我们才可能了解那些真相;
就象我们无知于一个鸭蛋的实质
也不曾明白通往广阔世界的门
竟是如此之小, 弧形而且密闭

许多年来我啜饮着茶的苦香
怀恋家乡山谷的流水
山坡上茶树正被风拂过吧;
山脚下农人在插秧
泥土在赤裸的脚下粘稠地叹息
端起茶杯犹如端起彻夜难眠的思想

许多年来
我试图将右手伸进小巧的蛋壳
穿过语言抵达另一世界的中央;
一只羽毛湿漉的丑小鸭
是一个盲眼的孩子
叩打着光明之门, 执著于单调

语言破碎犹如花朵绽放
最原始的歌唱来自一种惊慌
飞行并不取决于智慧和力量

                 93.04.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