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四月之窗
使手臂加长, 甚至
可以穿过雨水采摘五月的花朵
而鸟鸣借助阳光栖于掌心

推开四月之窗
心情在远方的绿叶上摇荡
都市之外的事物我已陌生
窗户暗示距离, 将我们远远阻隔

大自然并不是一首和谐的歌
阳光、声音、气味和色彩在合奏
这时空气是休止符
我已分不清它是新鲜, 抑或浑浊

春天盛开于窗外
有陈旧的事物醒来
于是我们忘却了炭火和御寒的冬衣
将一冬的缄默从唇间轻轻吐露

以手蔽日, 看见静止的燃烧
这好比我们推开窗门
很容易在心奇中迷失自己, 然而
谁来追究这忘恩负义的理由？

推开四月之窗
在这个炎热的春季
我突然从远方醒来──
手中泛黄的《诗经》跌落于地

                      93.04.22